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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如今什么都变了,黑的可以说成白的,无理可以耍赖皮,离婚变成家常便饭,出轨好像随时都在发生着。
好像每一个出轨的人都觉得野花总比家花香,却不知真正分开后怀念的还是以前的那个人,那个愿意与你同甘共苦,那个愿意与你吃着粗茶淡饭却依旧笑颜如花的人。
城市边缘的公园里,成片的樱花盛开了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,人们结伴走在樱花树下,他们摆出千奇百怪的姿态拍着照片,将当下的时光定格亦或者将幸福留存。樱花随意地散落在地面上,有些还在空中飞舞着。
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刘帆正站在树下为眼前的女孩拍着照,他戴着口罩,眼镜下一对眼眸时刻急速旋转着,就像一只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,时刻在注意着危险的到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的人,没放看到熟人时,他会刻意拉一拉脸上的口罩,甚至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樱花树下的小芸抱怨着为自己拍照的刘帆,“和你出来玩真是费劲,我不想再过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了。”说完她不顾及地上的泥土,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樱花粘在她修长洁白的腿上,颜色反而显得鲜艳,她嘟着嘴,一脸的不开心。
她身上高耸的山峰伴随着呼吸起伏着,她的脸庞看一眼让人久久不能忘怀,她的腰肢纤细,无意中这样一个美女成了这里的焦点,男人总会不时打量着她。
小芸和刘帆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,她是他们婚姻中的第三者,严格来说是刘帆主动追求的小芸。
此刻坐在地上生着闷气的小芸想不被人注意都难,刘帆催促着她起身,而小芸却铁了心要和他抬杠到底。
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说着悄悄话,“你看那女人多漂亮,身边的男人已经快四十了,年纪轻轻不学好,学人家做小三。”
二人的对话被身后的几人听见,他们顺着二人的目光看去,皆是吸了一口冷气,几人眼神中充满疑惑,异口同声说出了刘帆的名字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啊,这刘帆平时老老实实的,却无意间干了一件大事啊。”
“别说了,装啥都不知道就好了,人家的事情咱们别谈了。”
几人点点头,向着远离刘帆的地方而去。
在刘帆看来,自己伪装得足够好了,本来他还想戴一顶帽子,可又觉得那样在观光的人群中显得更加扎眼,便作罢了,可是现在这庞大的赏花人群中只有他一人戴着口罩,无意中他也成为了焦点。再说了熟悉的人,再怎么高明伪装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此时的刘帆蹲在地上哄着小芸,他低三下四讲着大道理,可是小芸就是不为所动,而公园的入口处,刘帆的妻子刚刚停好车,搀扶着两位老人下车,后面的孩子看着公园里的樱花,兴奋的大叫起来。
四个人慢慢向花海中走去,而此刻刘帆莫名的心跳加快起来,他时刻警惕地望着四周,终于他率先看见了自己的孩子,再往后看去是自己的妻子娴雅还有父母。
他站起身,快速向着另一端走去,他要在被发现之前快速消失在这里,可是这一下却激怒了小芸,她朝着刘帆走的方向大喊道:“刘帆你这个骗子,你这个无能鼠辈,你根本不敢面对阳光。”
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,包括刘帆的孩子还有妻子娴雅。
在悠闲的人群中娴雅看到了一个慌乱的背影,可是那背影却看起来那么熟悉,甚至那件衬衫和自己早上为刘帆准备的都一模一样。
她望着那背影发着呆,直至他消失在人海与花海,终于娴雅的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,她不由地和远处的小芸比较起来,“好像真的比我这个人老珠黄的人要漂亮。”
她的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,这时两位老人走上前问道:“怎么了娴雅,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喊刘帆。”
女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敷衍了父母几句。
之后的游玩她再也没有心情了,她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那个背影,她不断地否定自己的猜测,可是那个念头一直产生着。
回家时娴雅开着车,差点和别人发生剐蹭,后排的婆婆看着心不在焉的娴雅,再回想起自己在公园听到的声音,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和路灯,心中却是一片茫然。
几人进屋之后,家里灯火通明,餐桌上摆着几个菜,刘帆的身影依旧在厨房忙碌着。他好像从未出现在那片樱花林,可是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,他换了衬衫。在娴雅看来这便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。再加上刘帆从来不会做饭,今天的一切太过反常了。
娴雅走进卫生间,在洗衣机里看见了那间有几滴酱油的衣服,她苦涩地笑了笑,边摇着头眼角几滴泪水滑落。此刻的她已经确定那个人便是他,那个女孩是他找的小三。
今天的这顿晚餐颇为丰盛,可是坐在餐桌上的人却各怀心思,母亲太了解儿子了,她已经确定刘帆干了亏心事,娴雅机械地嚼着食物,父亲和儿子大概是餐桌上最放松的人吧。
就在这时,刘帆的手机响了,娴雅和母亲第一时间便看向了手机,是个没有保存的电话号码,刘帆看了一眼便挂掉了,笑着说道:“这两天骚扰电话总是很多。”刚刚说完,电话又响了起来,刘帆拿起电话走进了卧室,几声卖力的咆哮之后他关掉了手机。
而此刻电话那头的小芸流着泪,蜷缩着。
一周之后,娴雅终于问起了躺在身边的刘帆,“你在外面有人了吧,那天我看见了,很高很漂亮,你应该想和我离婚了吧。我可以退出,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后悔。”
月光撒在卧室中,整个房间一片惨白,刘帆翻了个身没有回答,他依旧打着呼噜,呼吸显得那么沉重。
娴雅笑了笑,说道:“确实,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”
第二天晚上,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饭,孩子吃完后便被爷爷使唤了出去,刘帆还装模作样说到孩子一个人下去玩太危险。
正当他卖力的表演时,父亲的大耳刮子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,“不要脸的东西,看我老了听不见了,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,我告诉你,我还没死,还容不得你胡闹。”
刘帆一脸无辜,此刻他还在装傻。
父亲说道:“别装了,人家女孩今天早上都找上门了,问你什么时候离婚。”父亲说完,刘帆便气得咬起了牙。
这时的刘帆彻底不装了,他站起身说道:“我就要离婚,我就是出轨了我就是喜欢年轻姑娘,你能怎样,你老了这个家该是我说了算的。”他对娴雅说道:“你收拾收拾东西,明天我们就离婚吧,到时候你搬出去,我还要继续结婚呢。”
老爷子气得拿起拐杖就要上去,被母亲和娴雅拦了下来,老爷子一边骂着一边自责着,就在这时母亲上去又给了刘帆一巴掌,“这个家还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,你要离婚可以,你要结婚可以,别在这里结,这是我和你爸的房子,还轮不到你来做主”。
刘帆笑着便甩门而去,当他来到小芸身边质问时,小芸一脸茫然,“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,什么时候问你什么时候离婚了。”刘帆这才知道刚刚不过是父母的试探罢了。
但此刻的他丝毫不慌,毕竟他才是他们的儿子,难道还真能不要自己了。
可是第二天,父母便让他来民政局门口,在父母见证下他们离婚了,他们的存款惊醒了划分,后面老人又当着刘帆的面将房子给了娴雅,这一刻刘帆才知道父亲不是闹着玩,可是一切为时已晚。
一年之后,时代发生巨变,他所在的公司倒闭,他也随之失业,他没钱没房,成长起来的小芸已然变了心,离他而去。
他每天努力找着工作,可是此刻的他高不成低不就,靠着一点存款浑浑度日,彻底成了一个孤家寡人。而娴雅和公公婆婆还有孩子幸福地生活着。
或许这就是现实,或许这都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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